【双花】定影(一)

写着写着就OOC了……

写着写着就不知道自己写的是啥了……

孙哲平在我手下注定是孩子脾气改不了了……

越想写好越写不好……我得沉淀沉淀……

这篇也搞完了结局……先发个试阅吧…………我去涂封面………………………………



一.

张佳乐大学时离了皇城根儿下的家,独自去了西南这片土地。

家里富裕,养个独子自然是本着“给他一个健康快乐的生活环境”来的,所以高中别人都埋头苦读的时候,他却一心只顾着臭美,成天把自己收拾得溜光水滑,结果高考考了个不靠谱的成绩。

所幸他长了张俊脸,加上家里的关系,最终被送去昆明,上了个不出名的三流艺校,想着天高皇帝远,谁还能细查这学校来头怎么着?回来就业就靠一张嘴吹吹牛皮,文凭的含金量也就上去了。

临走之前十多个狐朋狗友们哭嚎着苟富贵勿相忘,相送阵势如同唐太宗送唐玄奘去西天取经,

转眼三年,各自断了联系,也不知道都去了那里发了洋财。张佳乐并不在意,他看得开,身边也朋友多,换了一帮又来一帮,所以对于那些“生命中的路人”也不过去问,自己照旧过自己的日子,过得衣食无忧。

他学的是表演专业,本该刻苦钻研演技,但这儿的教规没那么严格,老师都看脸,颜值高的学生分值也可以商榷,关键看你怎么表现。

张佳乐在这方面就很懂事,到了期末,甜言蜜语礼包现金往上一堆,要想混个中上都不是什么难事。可说到底,他上学吃穿花的都是父母的钱,虽然没亏着他,但也不能供他八千一万的往送礼上砸。而且真要让他做这么个败家子,他也真做不下去,为了能在大学四年里舒舒服服的混吃等死,他也是做了一番努力。

学校里什么家庭条件的人都有,有比他挥金如土的,也有省吃俭用的,张佳乐看着人家勤工俭学,脑袋里跟着动了想法。他做了个兼职,立志要靠自己的辛勤劳动把期末给老师上贡的俸钱赚出来。

用学习的时间去赚贡钱去换取期末高分,压根就是个本末倒置的事。但张佳乐自己乐意,室友们也都是纨绔子弟,没人规劝他那些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之类的励志名言,而且张佳乐赚了钱还会请客,看热闹的自然不嫌事儿大,都呼喝着赞成他去“卖色”。

说是卖色,其实张佳乐是去做模特。

他在网上购物的次数多,尤其是衣服鞋包类,和那些爱花哨的姑娘们相比,他的交易量只多不少。鉴于他的臭美本质和天生丽质,每次评价的时候他都特别认真地拍出一堆自拍,然后选上五张最上眼的上传,晒得有模有样,颇有明星范儿。

这样的买家自然大受店家欢迎,久而久之他就和一些客服搞好了关系,新装上市都会享受个七折待遇外加一堆小礼品。

张佳乐顺着这层关系去打探消息,探到苗头就积极地毛遂自荐上去,最终在成了几家网店的服装展示模特,彻底从线上攻入线下,实实在在地拿了几笔报酬。

此后,但凡新装换季,张佳乐的课程一律缺席。缺到后来,同学们习惯了,老师们居然也习惯了,张佳乐觉得自己已经提前进入就业,钱景一片灿烂光明。

 

从大一做到大三,张佳乐在圈子里也有了点小名声。昆明本市一家原创品牌工作室找上他来询问有没有签约意向,张佳乐收到合同,找来那帮损嘴室友里里外外考量一番,确定没什么可使诈的地方,就跟人先签下了试用三个月,合格后续签一年的拍摄合同。

头一次正式签约的东家是家新成立的工作室,几个年轻人合伙集资,从设计到制作打样,整个运营没有几个人,但意在打响名号,所以面子工作也都下了血本,力争做到尽善尽美。

工作室埋伏在商业区的一幢写字楼里,颇有些大隐隐于市的高深感。张佳乐第一次找来的时候在附近走了三圈,愣是没看到那块夹在招商广告中的招牌。工作室的LOGO做得太过艺术,纯意识流的设计根本让人猜不出那几个拼凑的图形代表了什么,张佳乐在那上面扫过好几眼,也没明白那是家干什么的公司。他也懒得去猜,在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地方之后,他给工作室打了电话。经过各种确认之后,他瞪着那牌子走进大楼,正碰上下来接他的人,直接被人带着一路直上六楼。

这是张佳乐第一次和“肆风”合作,他还没来得及参观介绍就被拽进服装室里去看衣服,听设计师本人跟他讲要怎么搭配,想拍出怎样的feel,等等等等。虽然没能迅速摸清这个工作室的基本风格路线,但他凭着直觉觉得,这一屋子人都挺浮夸的。

简单地商讨和化妆完后,张佳乐被赶鸭子上架似的换上第一套秋装出来,看到刚刚那个接他的工作人员对着电话抹额头,嘴里忙不迭地问道:“您在哪儿呢?!……行行行!对!就那儿!站那儿别动!我去接你!!!”说罢一阵风似的跑了。

张佳乐看着那人的背影自己笑出声来,心想一定又是一个找不到门的,转头听到设计师抓着旁人在问:“哎?!摄影师呢?!!”

过了好一阵儿,才见刚才的工作人员满头大汗地领回一个人,张佳乐朝门口望去,看到一个高挑挺拔的身影从安全门外迈进来,黑T恤黑裤子登山靴,肩上背了个大包,看起来就像个徒步旅行的背包客。

张佳乐问设计师,“另一位模特?”

设计师摇头,扶着眼镜一脸嫌弃加疑惑,“没有,这不是我的style!”

旁边另一位也不知道是负责什么的人一路小跑奔过去,边跑边喊:“孙老师!您总算来了,就等您了!”

被叫做“孙老师”的人点头示意,放下背包,拉链一开,掏出一套摄影器材和几个镜头,埋头摆弄起来。

张佳乐站在灯箱后,看他偶尔抬手照一下幕布,然后低头调整,丝毫不顾周围人等着的他焦急眼光。他有些闲,便转头跟设计师搭话。“我们今天拍几套?”

设计师没搭理他,频频抬腕看表,几次低声抱怨这人怎么不紧不慢的。旁边的人劝他稍安勿躁,大手都这样,他也只能无奈地看孙老师鼓捣他的家什。

孙老师专心致志,几句说给他听的抱怨都像是没入到耳朵里一样,只不过看镜头的方式更像是实验员在调试显微镜。张佳乐的视线在他身上停了一会儿,一会儿之后他就发现,这人绝对是故意不给人痛快的。

他摆着一副力争要做到完美的敬业态度,让外行人看了说都没法说,只不过张佳乐看出来他手底下压根就没做什么实际操作,一个姿势停滞不动,时间都被他拖着,好像就等着把这个设计师憋出毛病来。

设计师也不是个沉得住气的人,尿急似的原地转了三圈,再也听不进别人的劝,冲过去急头白脸地点着手腕上的大表盘要他看看时间抓紧点。

孙老师没愠没怒,连瞅都没瞅他一眼,依旧目视前方,开了口却是满腔气死人的休闲,“换个口气好好说话。”

设计师僵在原地好像在酝酿大招,之前迎他的人见状赶忙跑过来打圆场,叫着:“大孙!兄弟!都是老楼的哥们,头一次合作,给个面子,好好的啊好好的!”

设计师被拉开,孙老师又听人家说了半天好话,才挥挥手示意算了,然后冲站在不远处看了半天戏的张佳乐一甩手指头,示意他站到柔光灯箱前,他接着试镜头。设计师差点一口气背过去,恨不得夺过那相机砸了它泄愤。

约莫又过了十分钟的时间,拍摄终于进入正轨。

孙老师话不多,不给什么引导,多数都是张佳乐自己摆姿势,后来经人协调,指明了要几种动感的视觉效果,他才懒洋洋地出了声,顺便还带着手势。

张佳乐记住了那几个手势,他食指向左一指,张佳乐就把视线从镜头上移到右边,手平抬两下,张佳乐就做个跳跃的姿势,手背翻转,张佳乐就侧过身去。

孙老师对他这种懂得配合的协调性十分满意。张佳乐也会看表情,见他眉头一动,就再来一遍。明明是初次合作,却像是磨合多年的老搭档,互换个眼神就各自心领神会,这种不谋而合的默契让两人都有种如鱼得水的畅快,

后来干脆连话都不用说了,孙哲平盯着巴掌大的显示屏,左手打手势,右手按快门,两套衣服拍得嗖嗖快,倒把之前耽搁的时间都补了回来。

中途张佳乐换完衣服回来,站在灯光下摆好了姿势。他准备好了,对方却压根没看相机,倒是一直直着身子盯着他看,张佳乐不明所以,收起姿势回望过去。其实他看不清对方的表情,灯箱亮度高,而那人又在暗处,只看得出个轮廓,影影绰绰间见他冲自己点头,他便笑笑,抬手比出个活力十足的“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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