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花平乐】平安喜乐(三)

想发在CP16上,不知道能不能赶得及………………

挑错的小伙伴让我看到你们挑出来错字~~~





念头在张佳乐脑子里落地生根发芽抽藤,盘绕了两天,还没等他多做思考或是有所行动,孙哲平就如期回来,也不知道什么心理,敲门时候还堵了门镜。

张佳乐开门见到是他,就嘲笑他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玩这种把戏,喜乐两天没见主人,站在张佳乐身边俨然一副“你是谁”的好奇样儿,孙哲平显然也已经习惯了这狗的忘性之大,大吼了两声“喜乐”,喜乐才跟如梦初醒似的扑上来献殷勤。

“这狗五行属二。”孙哲平跟张佳乐这么解释,张佳乐“嘿嘿”地笑,捧起自家刚凑过来的猫,说:“这猫天下第一。”

“你这跟我对暗号呢?”孙哲平把手里一直拎着的东西递过去,“谢礼。”

“是什么?”张佳乐赶忙扔下猫接过袋子,眼睛又瞥了眼他手上的白色绷带。这绷带孙哲平一直缠着,因为缠得特别讲究,所以张佳乐也一直觉得肯定是有什么说道,人家没说,他也没问,径自撑开纸袋往里头看,“北京八大件?你去北京了?”

“嗯。”孙哲平揉着自家狗头,说:“不知道你爱不爱吃,反正北京特产,我就带了。”

他这话暴露出他的性子,嫌着麻烦又用着心。张佳乐被这点小恩小惠讨了欢心,乐得合不拢嘴,仰头跟他卖乖,道:“爱吃!”

“你吃过?”

“没吃过!不过你带什么我都爱吃!”张佳乐又把脑袋塞进纸袋里,丝毫没注意到他这句话里携带的另类含义。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话传到孙哲平耳朵里可没被一带而过。他反复揣测了两遍张佳乐这句话里的意味,心里有丝猜想,可见他笑得一脸憨傻,看起来并不是别有用心,孙哲平的想法又动摇起来,不得其解间一阵烦躁直窜上头,让他不得自我平复一下情绪。

张佳乐自顾自地嘿嘿笑着,孙哲平趁他不注意,眼睛在他脸上可劲儿地扫了两遍,发现这人笑起来确实好看。杏核大眼弯成半个月牙,里面好像全是星星般闪着光,光是看着就让人不由自主地跟着高兴起来。他忍不住又用揉完狗头的手去揉张佳乐的头,暗自比较两者的手感,发现还是张佳乐的头发更顺滑些。

他摸了一会儿,见张佳乐抬起头来眼神有些怪异,才依依不舍地放下手,说:“我带喜乐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嗯!”张佳乐送他到门口,刚开了门,屋里的平安就窜出来,直冲着喜乐叫。孙哲平停下脚回头看看这俩更不舍的动物,问张佳乐,“什么情况?深厚的革命友谊?”

张佳乐翻了个白眼,有些无奈地说:“嗯。两人……不,两狗……两猫也不对……”

“俩儿子。”孙哲平直接给他找了个代名词。他养宠物就像养孩子,说是“儿子”也不为过。

“对!俩儿子!”张佳乐觉得这词太恰当,一拍巴掌说完,抬头对上孙哲平的脸,忽然又感觉哪里不对,那些绽开的声音在他脑子里再次噼噼啪啪地响起来。他讪讪地收了收情绪,避开那个词继续说:“它俩这两天趁我不在家,合伙刨烂了我一个抱枕,两件毛衣,撕坏我一条睡裤,还打碎了我一套碗……”

孙哲平看他掰着手指头数,等他说完,才摆出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然后表示这都不是事儿,“总共多少钱,我原价赔你。”

张佳乐听这句话之后愣了片刻,方才一脸的喜庆转眼就冷下三分,他直挺挺地站在自家门口跟孙哲平表态,显得不太高兴,连态度也一并生硬起来,“我不是来跟你要钱的。”

“没,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孙哲平见他眼神里没了刚才的高兴劲儿,心想可能是自己本意被他曲解,就多加了两句解释。“就是喜乐惹祸了,我得负责是不是?它弄坏的那些东西,我给你钱,你再买新的。”

可能是他的语气太过随意,这么说完反倒让张佳乐觉得自己很显小家子气,好像说了半天是在向他要钱一样。他窝起股火,抬胳膊也抱在胸前,眼神瞪得像要挖下人家一块肉似的。

“也不光是它,还有平安的份儿。我的东西,用不着你赔。”他这些情绪都表现在脸上,好像已经认定孙哲平就是个什么事都靠撒把钱来解决的人。他最不屑这类人,交不来心,自然翻脸如翻书。

孙哲平见张佳乐态度转变如此之快,就知道自己解释的那两句根本没解释明白。怕说多了误会更深,他就点点头,思量着留下句“明天再说”,转头开了自己房门进屋。

张佳乐抱回被关在门外的平安,愤愤地甩上门,走廊里“砰”的一声响,他却还嫌不够大声。

他刚对孙哲平有了好印象,甚至意识到还有些是超出“好印象”之外的好感,就被那人解决事情的方式和态度给刷成了冷感。虽然他自知现在自己手头并不宽裕,但念在两人邻居三个月的份儿上,他已经把孙哲平划分在一个可以掏心掏肺不防备的范围里,这就意味着他愿意和他分享自己的日常生活,跟他唠唠喜怒哀乐,甚至想让他听听自己没有恶意的小抱怨。可孙哲平却不像是这么认为的,一句“我给你钱”就像在打发他让他闭上嘴别唠叨。

正当张佳乐对着那袋子北京八大件骂孙哲平的时候,一个电话打进来,他一看,呵!正是骂的这人,他接起来,没好气却努力装好气地应道:“干嘛?”

“你晚上吃饭了没?”

“没吃!干嘛?”

“我也没吃,一起出去吃个饭?”

张佳乐瞪着眼睛犹豫片刻,心里想:要个气节,不能去;但胃在叫:不吃白不吃。权衡一下邻里关系,到底还是冷哼一声答应了。

两人约在走廊见面,开个门的工夫,张佳乐的脸上摆着不爽,好像被拎了脖子的猫,孙哲平见他倒是笑了,把夹克领子翻出来抖了下,问他:“吃什么?我请。”

“你有钱你请。什么贵我吃什么。”孙哲平摆的是赔罪的态度,到张佳乐眼里却变成是在彰显他的财大气粗,见他此番这般,刚压下水的不满又跳上岸,张佳乐干脆也坐地起价,叫嚣着摆出吃大户的姿态。

孙哲平拨着自己的手机在查附近美食,他看中一家海鲜自助,便把手机凑到张佳乐眼前问怎么样。张佳乐定睛一看,189元一位,顿时心里一哆嗦,脱口而出:“太贵了吧!!”

“不是你说什么贵你吃什么的吗?”

“我随口说的啊!”

“那就吃这个了。”孙哲平不由分说定了位子,这回变成张佳乐良心不安了。他局促地跟在孙哲平后面进了餐馆,内心不断地做着自我斗争。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他总担心这顿饭和那盒糕点会不会在以后的生活中被孙哲平用来做要挟他的把柄。可这些想法没斗争多久,就纷纷毙命在满盘子的海蟹扇贝之中。张佳乐吃得喜不自禁,让孙哲平打心眼里觉得带他吃自助特别划算。

趁着张佳乐抠扇贝肉的时候,他问他:“明天有时间吗?”

“明天我得上班。”

“后天呢?”

“也上班。”

“大后天呢?”

“你就说你要干什么吧。”张佳乐嚼着浇满蒜蓉的嫩肉,脸上被火烤得红扑扑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满口鲜肉起到了作用,这时候他表现得特别通情达理。

孙哲平适时又挖了一块煮好的盐水海螺放到他盘子里,说:“茶几下那块地毯被喜乐咬出洞了,想换块,不知道什么样的好,你帮我看看。”

张佳乐眨眨眼,咽下嘴里的东西,又插起刚才孙哲平拨过来的海螺肉,说:“哦,那今晚就行,你看中哪几款,地址发给我,我帮你挑挑。”

“我不是说在网上买。”孙哲平继续拿剪子剪开一根蟹腿,“我是说,你有时间的话,我们上街走走。”

 

那块海螺肉在张佳乐的腮帮子上撑出一个鼓包,听完孙哲平说的那句话之后,千万个奇形怪状的念头带着它们的延伸从他脑中呼啸而过,满满登登地塞在一个瓶颈处,噎得他半天没做出反应。

孙哲平察觉到他的短路,在他面前打了个指响勾过他的视线焦点,“想什么呢?赶紧吃啊。”

张佳乐被叫回神儿,却没再动筷子,他直愣愣地看着把蟹腿肉从蟹壳里剥出来放到他盘子里的孙哲平,表面开着玩笑心里却很认真地问他:“你……这是在约我?”

孙哲平的眼睛转了一下,很快他又拿起另一个蟹腿,“你说是就是吧。”

“不是,你等会儿!”张佳乐觉得自己一定是一口气吃顶着了,脑子居然也凝住了。他连忙放下手里的筷子坐正了,上上下下地打量起孙哲平,对方依旧泰然自若地剪着蟹壳,一些汁水从手指尖上滴下来,被他擦在一旁的湿手巾上。

张佳乐不能确定自己所想的是不是和对方一样,但他又不敢挑明了说,毕竟这句话太模棱两可,万一是他自己想得太多,误解了对方的意思,到时孙哲平再来个180度态度大逆转,再将他的想法嘲讽一通,那他可就是无地自容了。

孙哲平默不作声地剪完第二只蟹腿,沾了沾酱油,放进自己嘴里,抬眼见到张佳乐还是盯着他看,就指指他的盘子,催促道:“看什么呢,吃啊。”

张佳乐把想问的话吞回肚里,拾起那块红白相间的蟹肉,浅浅地咬下一口,心念念地朝孙哲平的方向偷瞥去一眼,正对上那人的眼神,当即乱了心思。他边犹豫边嚼着蟹肉,最终还是忍不下心里的好奇,问他:“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觉得我什么意思?”孙哲平好像故意不给他正面回答,跟他扯起了皮。

“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才问你是什么意思。”

“我想知道你觉得我是什么意思,所以想听听你的意思。”孙哲平又露出了那种翘着单边嘴角的坏笑,让张佳乐看得更是焦急。两人互视几秒钟,倒是孙哲平先移开目光。“没什么意思。”他耸耸肩膀,“其实就是想给你补偿一下喜乐作的祸。”

听到这个理由,张佳乐心里莫名一阵失落,他不知道自己潜意识里在期盼对方会给他什么样的回答,但他意识到对方只是想表示赔偿的时候,他还是掐掉自己不靠谱的幻想,重新站回自己的立场。

孙哲平看张佳乐要变脸,就抢在他开口前继续说:“不然以后我要是再出去,没法再开口找你帮忙。你说是吧?”

他这样说,张佳乐就不好再生气了。这个理由还算正当,他倒不介意替他照顾喜乐,只是这狗他实在掌控不住。听他这意思,以后还有会类似情况发生,倘若隔三差五就来一批损失,他也真是负担不起。于是在确定对方没有其他意思之后,张佳乐表示接受孙哲平的经济补偿。

孙哲平显得很高兴,又给他烤起北极贝。张佳乐望着铁网上渐渐张开口的贝壳,想到刚才那阵失落情绪,突然没了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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